第061章 第 6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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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1章 第 61 章
“去了！去了！它去了！”
鄭老看到白虎慢慢悠悠往墻角的貓砂盆走, 立刻雙手握拳，激動地微微從椅子上騰起了一點。
它馬上就要走到貓砂盆邊了！
“汪嗚——”
一個90度轉向，白虎又去了劉一夫的辦公桌邊上, 伸出兩只爪子, 在桌腿上磨了起來。
桌腿很快被刨出了一道道深刻爪印。
“哎呀！”
“哎呀！”
鄭老發出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。
劉一夫則眼看著桌腿肚越來越瘦, 很是心疼。
“來了！來了！它又來了！”
剛坐下沒十分鐘, 白虎再次靠近貓砂盆，鄭老也激動地再次微微站起。
這次總該是了吧！
“汪嗚！汪嗚！汪嗚！”
白虎在地上抻著四只爪子打了個滾，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身後竟然跟著個歹徒！
轉著圈跟尾巴打起了架，打著打著，從貓砂盆的全世界跑過。
鄭老：……
“你說，這只小傻貓是不是故意的？！”
鄭老嗵的一聲坐回板凳上，想罵也不知道從何罵起，他這一輩從沒想過，有一天會要心急地等一只貓上廁所。
就在鄭老罵罵咧咧的時候，白虎突然就打夠了，從地上站起來, 邁著小步子, 進入貓砂盆，尾巴一擡——
‘萬眾矚目’的正方體們就靜靜躺在了紙屑裏。
不等白虎埋好, 鄭老就和助理一起沖到了貓砂盆邊, 戴著手套, 連盆帶正方體們全都小心翼翼放進樣品箱裏, 一起帶回實驗室, 準備進行精細檢驗。
被攆開的白虎楞在原地，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鄭老他們離開總控室, 看到他們沒了蹤影後，又轉過頭看看丁斯揚。
突然跑到丁斯揚腳邊，用腦袋拱了拱它的小腿。
丁斯揚下意識把沙貓撈到懷裏，有一下沒一下擼著它的腦袋。
門外急促的敲門聲，劉一夫還以為是鄭老帶著檢測結果回來了，直接喊了聲‘進’。
沒想到推門而入的竟然是高老。
高老滿臉興致，一進門就開始找貓：“白虎呢？我聽說白虎竟然能拉方塊遍？”
他一聽到助理講述的這個奇聞，立馬放下手頭工作，要緊趕來劉一夫的總控室，準備吃最前線的瓜了。
丁斯揚點點頭：“嗯，剛剛鄭老已經帶著貓砂盆回實驗室了。”
高老頗有些遺憾地咂了咂嘴，來晚了，還是來晚了一點，年紀大，腿腳就是不快。
但他也沒有離開，而是定定心心坐在了椅子上，喝著劉一夫泡的茶，就等鄭老帶著結果回來。
貓在這，劉一夫也在這，不管老鄭發現了什麽，都會回到這來匯報的。
果然不多時，鄭老就捧著檢查報告單，興沖沖快步走進總控室。
劉一夫連忙站起來，只是還沒張口，已經有個人影沖到鄭老面前了：“怎麽樣？方塊便呢？貓砂盆呢？”
鄭老理也不理高聞道，激動地走到白虎旁邊，恨不得要把它抱起來狠狠親一口，但在看到它已經伸出的鋒利指甲後，立馬又止住了步伐，轉而把報告拍在了劉一夫桌上：
“弄錯了，我們都錯了！”
“是我們小瞧沙貓了，以為它的天賦能力就是力氣大，所以覺得它沒那麽重要，可現在看來，它就像電蟲一樣，大力和放電都只是它們的自我保護方式。”
“而它們的職責，對，我覺得這個星球上每種動植物的存在都是為了承擔起某種職責。”
“比如沙貓，它應該就是分解者，某些東西，沙貓吃下後，會完全消化掉，但有一些，具體有哪些還需要我們再試驗，目前已知的就是礦石。”
“沙貓們吃下礦石後，那些礦石就在它們體內經過我們暫時還無法解釋的消化作用，徹底分解，還原成最純凈的狀態！”
丁斯揚聽得直撓頭。
好像聽懂了，又好像沒聽懂。
但有一個意思她聽懂了，那就是：時星不養閑人，包括一只貓。
她拍了拍沙貓的屁股把它從自己腿上趕下去：“如果沙貓是分解者？那誰是生產者，誰又是消費者？”
生態環，生態環，環環相扣才行，絕對沒有憑空冒出一節的道理。
鄭老聽到丁斯揚這句話，也一時沈默了下來，半晌，才開口說道：“不知道，我們既不知道制作了那一條礦脈的生產者是誰，也不知道沙貓將這些礦石提純後，又要留給誰使用。”
“這是一個有著自我秩序的星球，也許我們能利用沙貓，去嘗試著揭開這個星球的秩序。”鄭老不是很有信心地說。
“秩序？”高老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打斷了鄭老的話，一把抓住沙貓的後脖頸，強迫這只小沙貓與自己對視。
“老鄭，你這個想法很有意思，我覺得我們確實應該把沙貓放回沙漠，只有在沙漠裏我們才能跟著它，找到那位生產者，再不行，找到消費者也可以。”
高老把一被抓住後脖頸，就一動不動，像失去人生希望的白虎放下後，從口袋裏掏出自己從不離身的小本子，快速翻開，在上面記錄下了什麽。
鄭老用力點頭，他也覺得應該回到沙漠。
他有種預感，在沙漠底下，應該有更多的寶藏等待人類去挖掘。
他單方面宣布，高聞道就是他在時星最大的知己了。
兩個‘知己’同時轉過頭，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劉一夫。
劉一夫一杯茶剛送到嘴邊，對上兩道炙熱的目光，也不知是喝了好，還是不喝好。
“飛機！直升機！我們要去一趟沙漠！”
高老重新坐到劉一夫對面，把自己的小本子在他桌面上拍得‘啪啪’作響，大有一副，今天劉一夫要是不答應他們兩個老頭，他就賴在這不走的架勢。
劉一夫緩緩放下茶杯：“去，沙漠當然要去。”
有這麽大一個謎題，還事關他們如何能更高效地搬運時星物資回極星，他當然也很急迫。
之前飛艇探到的那些礦脈雖然已經是大大的驚喜，但他同時也在發愁該如何調派出足夠的人手和設備去采礦。
采礦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，需要投入非常大的人力和物力，更別說還得同時兼顧防禦時星生物的問題。
也別說從沒遇見過的時星野獸們來搗亂，光就之前那個蝗蟲，離了沙縣，只要遇上，他們跑都來不及跑。
鋪天蓋地，所到之處，寸草不生。
愁得中午飯都沒吃好，劉一夫異常懷念起自己並肩作戰了幾十年的好友——顧清許。
他真的認真思考過，把顧清許忽悠來時星做沙縣大腦的可能性。
劉一夫不急不慢地說道：“但現在外面的溫度，根本不適合離開沙縣，二位院士，你們看這樣行不行，等到今晚的過渡期，再出發去沙漠一探究竟。”
鄭老和高老又互相看了一眼。
“我要跟著一起去！”
“我要跟著一起去！”
兩人同時開口。
剛剛啟航的‘知己號’小木船瞬間傾翻。
沒辦法，按照劉一夫的做事風格，能帶一個累贅已經是大發善心了，絕不可能同時帶上兩個的。
劉一夫微微一笑：“我會調派無人機，直升機，和地面黑蟻全地形共同組成去沙漠的偵察隊。”
“二位年高德劭的院士，就跟我一起在總控室，觀看他們行動的遠程直播。”
劉一夫特意在‘年高’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。
聽起來是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，兩個人老年人抽了抽嘴角，無意看到了不知何時縮到墻角的丁斯揚。
“她呢？”
高老毫不留情地把丁斯揚也拉了出來。
劉一夫輕咳聲：“她當然——”
丁斯揚閃著希冀的眼光，看向曾耐心教導過她異能，像慈祥老父親般的劉一夫。
“也待在總控室看遠程直播。”
！
這個老劉頭怎麽回事！早晨還說要放了手讓她成長呢，這還沒到晚上就變了卦了！
既然自己淋了雨，那就把別人的傘一起撕爛，確認大家都沒傘撐以後，鄭老和高老完全沒有任何心虛地，攜手共同離開了總控室。
反正現在也只能等天黑，留在這不過是浪費時間，不如先回到實驗室，繼續做做研究。
丁斯揚：……現在的人類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！
時星的天黑時間並不在丁斯揚等人生物鐘中的夜晚，所以盡管外面還是很亮堂，沙縣大食堂已經開始供應晚餐了。
要不說是沙縣呢，飯菜味道還不錯。
丁斯揚是在大食堂吃晚飯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的，和她一起被嚇到的還有很多人。
“嘀——”，“嘀——”，“嘀——”
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忘記天上還飄著個飛艇的時候，監察系統突然又響起了蜂鳴警告聲。
被鄭老安排過來負責記錄數據的戰士，猛然從椅子上彈起來，剛按下呼叫鈴，助理已經匆匆從實驗室跑了過來。
“又被攻擊了嗎？”
助理眼睛盯在終端上，手裏也忙著調看飛艇各項歷史數據。
不是雷達提醒有生物出現在飛艇周邊，高度也不在之前標註過的危險高度，到底哪裏又出現什麽問題了。
戰士滿腦子也只有怎麽會突然響警報，完全不在意助理剛剛一把把他從終端顯示屏前推開，肯定地回答：“之前一切正常。”
但是就像前兩架飛艇一樣，終端排查不出任何問題。
沒了推進系統，他們更做不到遠程操控飛艇離開當前區域，連帶著趕來的劉一夫和鄭老，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，直到蜂鳴聲停止，終端所有分屏集體亮起紅色感嘆號。
為他們發現了那麽多礦的“功臣”飛艇也毀壞了。
眾人表情都不是很好，尤以劉一夫最明顯。
他不是心疼飛艇，反正顧清許會化緣，還能再化，可到底是什麽導致了飛艇的一而再，再而三毀壞，他一無所知。
這絕不是一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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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了！去了！它去了！”
鄭老看到白虎慢慢悠悠往墻角的貓砂盆走, 立刻雙手握拳，激動地微微從椅子上騰起了一點。
它馬上就要走到貓砂盆邊了！
“汪嗚——”
一個90度轉向，白虎又去了劉一夫的辦公桌邊上, 伸出兩只爪子, 在桌腿上磨了起來。
桌腿很快被刨出了一道道深刻爪印。
“哎呀！”
“哎呀！”
鄭老發出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。
劉一夫則眼看著桌腿肚越來越瘦, 很是心疼。
“來了！來了！它又來了！”
剛坐下沒十分鐘, 白虎再次靠近貓砂盆，鄭老也激動地再次微微站起。
這次總該是了吧！
“汪嗚！汪嗚！汪嗚！”
白虎在地上抻著四只爪子打了個滾，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身後竟然跟著個歹徒！
轉著圈跟尾巴打起了架，打著打著，從貓砂盆的全世界跑過。
鄭老：……
“你說，這只小傻貓是不是故意的？！”
鄭老嗵的一聲坐回板凳上，想罵也不知道從何罵起，他這一輩從沒想過，有一天會要心急地等一只貓上廁所。
就在鄭老罵罵咧咧的時候，白虎突然就打夠了，從地上站起來, 邁著小步子, 進入貓砂盆，尾巴一擡——
‘萬眾矚目’的正方體們就靜靜躺在了紙屑裏。
不等白虎埋好, 鄭老就和助理一起沖到了貓砂盆邊, 戴著手套, 連盆帶正方體們全都小心翼翼放進樣品箱裏, 一起帶回實驗室, 準備進行精細檢驗。
被攆開的白虎楞在原地，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鄭老他們離開總控室, 看到他們沒了蹤影後，又轉過頭看看丁斯揚。
突然跑到丁斯揚腳邊，用腦袋拱了拱它的小腿。
丁斯揚下意識把沙貓撈到懷裏，有一下沒一下擼著它的腦袋。
門外急促的敲門聲，劉一夫還以為是鄭老帶著檢測結果回來了，直接喊了聲‘進’。
沒想到推門而入的竟然是高老。
高老滿臉興致，一進門就開始找貓：“白虎呢？我聽說白虎竟然能拉方塊遍？”
他一聽到助理講述的這個奇聞，立馬放下手頭工作，要緊趕來劉一夫的總控室，準備吃最前線的瓜了。
丁斯揚點點頭：“嗯，剛剛鄭老已經帶著貓砂盆回實驗室了。”
高老頗有些遺憾地咂了咂嘴，來晚了，還是來晚了一點，年紀大，腿腳就是不快。
但他也沒有離開，而是定定心心坐在了椅子上，喝著劉一夫泡的茶，就等鄭老帶著結果回來。
貓在這，劉一夫也在這，不管老鄭發現了什麽，都會回到這來匯報的。
果然不多時，鄭老就捧著檢查報告單，興沖沖快步走進總控室。
劉一夫連忙站起來，只是還沒張口，已經有個人影沖到鄭老面前了：“怎麽樣？方塊便呢？貓砂盆呢？”
鄭老理也不理高聞道，激動地走到白虎旁邊，恨不得要把它抱起來狠狠親一口，但在看到它已經伸出的鋒利指甲後，立馬又止住了步伐，轉而把報告拍在了劉一夫桌上：
“弄錯了，我們都錯了！”
“是我們小瞧沙貓了，以為它的天賦能力就是力氣大，所以覺得它沒那麽重要，可現在看來，它就像電蟲一樣，大力和放電都只是它們的自我保護方式。”
“而它們的職責，對，我覺得這個星球上每種動植物的存在都是為了承擔起某種職責。”
“比如沙貓，它應該就是分解者，某些東西，沙貓吃下後，會完全消化掉，但有一些，具體有哪些還需要我們再試驗，目前已知的就是礦石。”
“沙貓們吃下礦石後，那些礦石就在它們體內經過我們暫時還無法解釋的消化作用，徹底分解，還原成最純凈的狀態！”
丁斯揚聽得直撓頭。
好像聽懂了，又好像沒聽懂。
但有一個意思她聽懂了，那就是：時星不養閑人，包括一只貓。
她拍了拍沙貓的屁股把它從自己腿上趕下去：“如果沙貓是分解者？那誰是生產者，誰又是消費者？”
生態環，生態環，環環相扣才行，絕對沒有憑空冒出一節的道理。
鄭老聽到丁斯揚這句話，也一時沈默了下來，半晌，才開口說道：“不知道，我們既不知道制作了那一條礦脈的生產者是誰，也不知道沙貓將這些礦石提純後，又要留給誰使用。”
“這是一個有著自我秩序的星球，也許我們能利用沙貓，去嘗試著揭開這個星球的秩序。”鄭老不是很有信心地說。
“秩序？”高老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打斷了鄭老的話，一把抓住沙貓的後脖頸，強迫這只小沙貓與自己對視。
“老鄭，你這個想法很有意思，我覺得我們確實應該把沙貓放回沙漠，只有在沙漠裏我們才能跟著它，找到那位生產者，再不行，找到消費者也可以。”
高老把一被抓住後脖頸，就一動不動，像失去人生希望的白虎放下後，從口袋裏掏出自己從不離身的小本子，快速翻開，在上面記錄下了什麽。
鄭老用力點頭，他也覺得應該回到沙漠。
他有種預感，在沙漠底下，應該有更多的寶藏等待人類去挖掘。
他單方面宣布，高聞道就是他在時星最大的知己了。
兩個‘知己’同時轉過頭，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劉一夫。
劉一夫一杯茶剛送到嘴邊，對上兩道炙熱的目光，也不知是喝了好，還是不喝好。
“飛機！直升機！我們要去一趟沙漠！”
高老重新坐到劉一夫對面，把自己的小本子在他桌面上拍得‘啪啪’作響，大有一副，今天劉一夫要是不答應他們兩個老頭，他就賴在這不走的架勢。
劉一夫緩緩放下茶杯：“去，沙漠當然要去。”
有這麽大一個謎題，還事關他們如何能更高效地搬運時星物資回極星，他當然也很急迫。
之前飛艇探到的那些礦脈雖然已經是大大的驚喜，但他同時也在發愁該如何調派出足夠的人手和設備去采礦。
采礦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，需要投入非常大的人力和物力，更別說還得同時兼顧防禦時星生物的問題。
也別說從沒遇見過的時星野獸們來搗亂，光就之前那個蝗蟲，離了沙縣，只要遇上，他們跑都來不及跑。
鋪天蓋地，所到之處，寸草不生。
愁得中午飯都沒吃好，劉一夫異常懷念起自己並肩作戰了幾十年的好友——顧清許。
他真的認真思考過，把顧清許忽悠來時星做沙縣大腦的可能性。
劉一夫不急不慢地說道：“但現在外面的溫度，根本不適合離開沙縣，二位院士，你們看這樣行不行，等到今晚的過渡期，再出發去沙漠一探究竟。”
鄭老和高老又互相看了一眼。
“我要跟著一起去！”
“我要跟著一起去！”
兩人同時開口。
剛剛啟航的‘知己號’小木船瞬間傾翻。
沒辦法，按照劉一夫的做事風格，能帶一個累贅已經是大發善心了，絕不可能同時帶上兩個的。
劉一夫微微一笑：“我會調派無人機，直升機，和地面黑蟻全地形共同組成去沙漠的偵察隊。”
“二位年高德劭的院士，就跟我一起在總控室，觀看他們行動的遠程直播。”
劉一夫特意在‘年高’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。
聽起來是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，兩個人老年人抽了抽嘴角，無意看到了不知何時縮到墻角的丁斯揚。
“她呢？”
高老毫不留情地把丁斯揚也拉了出來。
劉一夫輕咳聲：“她當然——”
丁斯揚閃著希冀的眼光，看向曾耐心教導過她異能，像慈祥老父親般的劉一夫。
“也待在總控室看遠程直播。”
！
這個老劉頭怎麽回事！早晨還說要放了手讓她成長呢，這還沒到晚上就變了卦了！
既然自己淋了雨，那就把別人的傘一起撕爛，確認大家都沒傘撐以後，鄭老和高老完全沒有任何心虛地，攜手共同離開了總控室。
反正現在也只能等天黑，留在這不過是浪費時間，不如先回到實驗室，繼續做做研究。
丁斯揚：……現在的人類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！
時星的天黑時間並不在丁斯揚等人生物鐘中的夜晚，所以盡管外面還是很亮堂，沙縣大食堂已經開始供應晚餐了。
要不說是沙縣呢，飯菜味道還不錯。
丁斯揚是在大食堂吃晚飯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的，和她一起被嚇到的還有很多人。
“嘀——”，“嘀——”，“嘀——”
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忘記天上還飄著個飛艇的時候，監察系統突然又響起了蜂鳴警告聲。
被鄭老安排過來負責記錄數據的戰士，猛然從椅子上彈起來，剛按下呼叫鈴，助理已經匆匆從實驗室跑了過來。
“又被攻擊了嗎？”
助理眼睛盯在終端上，手裏也忙著調看飛艇各項歷史數據。
不是雷達提醒有生物出現在飛艇周邊，高度也不在之前標註過的危險高度，到底哪裏又出現什麽問題了。
戰士滿腦子也只有怎麽會突然響警報，完全不在意助理剛剛一把把他從終端顯示屏前推開，肯定地回答：“之前一切正常。”
但是就像前兩架飛艇一樣，終端排查不出任何問題。
沒了推進系統，他們更做不到遠程操控飛艇離開當前區域，連帶著趕來的劉一夫和鄭老，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，直到蜂鳴聲停止，終端所有分屏集體亮起紅色感嘆號。
為他們發現了那麽多礦的“功臣”飛艇也毀壞了。
眾人表情都不是很好，尤以劉一夫最明顯。
他不是心疼飛艇，反正顧清許會化緣，還能再化，可到底是什麽導致了飛艇的一而再，再而三毀壞，他一無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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